剥皮拆骨

恋爱是一场剥皮拆骨的暴力

【雷卡】雪山的葬礼

冬日合志参文解禁,混个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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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.
吸血鬼畏惧烈火,火使一切化为灰烬。
但吸血鬼不畏严寒。
某个吸血鬼在寒冰中陷入长眠,我相信他只是睡着了,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。
抱着这个念头我等待了三百年,或许完全不够。因为他一直未睁开眼,仿佛已经死去。

01.
很久很久以前,当我还是小孩子时,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。
工业革命还未开始的年代,天空澄净如练,阳光照在皮肤上是和煦柔软的,如同一块光影状的温暖绸缎。坐落在一望无际的土地上的是村庄和田野,不是工厂。
遗憾的是有关那场袭卷世界的,为历史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大革命,以及紧随其后的各种洪流,我都无缘参与其中。
我只是回到我理应存在的地方,回到属于吸血鬼的领地——纵然我只是个半种。

论谁都不会将自己和这种传说里的生物联系在一起:书上说,吸血鬼苍白,美丽,有尖锐的獠牙,嗜血且惧怕阳光和火。如何杀死它们,各路记载众说纷纭,后来我才知道,吸血鬼即使心脏被贯穿也没有生命危险,割掉头颅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。

如同大多数人记不得自己的出生,却牢牢记得生命中奇特的转折点——某一天起我开始饥渴,难耐的躁动,忍无可忍之下我袭击了邻居家的小儿子。他才9岁,比我年幼,喜欢黏着大孩子们到处跑,包括我。
被村民们发现的我一定很可怕,因为有人当场尖叫起来,是那孩子的母亲。待我一向温柔的妇人朝我扔了块石头,边哭泣着叫我离她儿子远一点,边唾弃地喊:
你这怪物。

接下来的记忆很模糊,我不记得自己如何逃出村庄来到猎户常光顾的森林。大人禁止我们入内,此刻这项规定已然对我无效。
借着溪水和月光,夜色下我看清了自己的脸。下巴和额头都滴着血,被石头砸到的伤口消失了。张开嘴,曾经平滑的牙齿悄然伸长,锋利又危险,舔一舔,上面残留着铁锈味,我的眼睛瞬间一片猩红。
这是沾了血的獠牙,属于猛兽,不属于人类。
于是我意识到,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。
吸血鬼,怪物……怎么形容都可以。

02.
我没有家人,虽然曾经有过。多年来雷狮是唯一以“家人”身份走进我生活的……吸血鬼。
在我躲进森林走投无路之时,他奇迹般地出现:无声,苍白,眼底若有若无一抹猩红,沿路走来不留任何痕迹。
他朝我伸出手,我想也没想,一口咬上去:血液和邻居家孩子完全不同的冰冷,喝下去仿佛在食道结了一溜冰碴子,钻心剜骨。

我打着哆嗦松开他的手,雷狮笑了,很开心的样子。
从没有人敢咬我,你是第一个,小鬼。
没见过被人咬了还能笑出来的家伙,即使我们貌似是同类。我想他一定是个怪人,但那张脸实在具有欺骗性,以貌取人真是所有生物的通病。

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,我摸不准他的年龄,他看起来过于年轻:自称是我的哥哥。
堂哥,雷狮补充说,我们的父亲是兄弟,伯父和人类女子生下了你,十分罕见的半吸血鬼,到达一定年龄吸血鬼因子会被激活。你得和人类生活说再见了,卡米尔。
雷狮似乎无所不知。不仅谈起我的出身头头是道,还能准确无误地念出我的名字。语气中夹带的笑意是漫不经心和暧昧的,想必是久居高位之人特有的,而我并不反感。
或许得归功于“哥哥”一词,孑然一身的人最渴望世上还有属于自己的牵绊。

他再一次伸手,郑重地向我提出邀请:回到我们的领地吧,卡米尔。
这次我没有引发意外状况,也没有抗拒,平静地握住他的手,和他的血液一样冰冷,我送他的咬伤也无影无踪,那块皮肤平滑得泛出月泽。
我没有说好,行动表明了一切。雷狮似乎很满意,随手摘下领口上的一枚胸针放在我手心里。一片纯色的羽翼,淬着上等的银辉。

欢迎加入我的族群,弟弟。
我听见他如此说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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